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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新·新界】
起屋難過中獎 年輕原居民:ready將丁權帶入棺材
  • 香港的原居民人口從來是個謎,沒有官方數字——但根據思匯智庫的調查,與丁屋利益相關人士約有72萬人。除了在電視機上所見的口氣大的幾個「鄉村代表」外,其餘芸芸數十萬新界原居民又有什麼想法?
  • 攝影:鍾偉德

年輕原居民 King 指,即使有丁權,但要有錢、有地起屋,「比中獎更難」。

28歲的King,跟他所住的村並不親近,甚至有個搬到市區地鐵站上蓋物業的夢。雖有丁權,但King卻不認為因此他有何着數:「或者我會帶佢入棺材!」或許King的故事,能讓我們看到不少新生代原居民的想法。

King在元朗八鄉一條原居民村出生及長大,小學也在村校就讀,其後才轉到元朗市區的中學上課。村校早已經被殺校,King可惜地說:「變咗做倉地。」我們走到緊鎖的大門,只得兩隻唐狗好奇地搖尾,以為我們帶着食物。

不愛參與村中事

King對自己的村不太有認同感。「我唔癡呢度呀,唔會好參與村內的習俗。上次拜太公已經係好幾年前嘅事。我哋拜嗰個太公,我都唔知係乜水!」

儘管如此,King在土生土長的圍村裏遊走,還是有種自己人的駕輕就熟。他指出老圍的位置、拜神的地方、誰家的村屋起了5層高。還有村長——他跟也曾是村長的父親都是村中德高望重的人物。「以前有咩節日,佢都會出嚟煮盆菜。仲有邊個屋企吵架、屋企電器壞咗,佢都會好肯幫手。」 King說。

雖在圍村長大,但King從不認為自己跟市區人有多不同。直至上大學,發現樓價高昂,才突然想起自己的「原居民」身分,有權建屋。但先不計建屋成本數百萬元要自己負擔,排隊向政府申請批地更是遙遙無期。

截至2015年2月底,地政署正在處理及有待處理的丁屋建屋申請合共有12,586宗。「起到丁屋,你估中獎咩?」 King說。不但未能建丁屋,King更發現自己原來不能排隊輪候公屋、更不能以綠表購買居屋。原來所謂「特權」的反面,就是一般權利被褫奪。


King指村內發展套丁屋苑的情況很常見,亦有人曾提出以45萬向他「買丁」。
「田家共樂 寮舍同春」在當今的新界,還有意義嗎?


就如大多數的新界鄉村,King所住的村亦有人打丁權主意,向男丁收買丁權「套丁」,以發展較大規模屋苑。「曾經都有人問我賣唔賣㗎,開45萬。我都有啲心郁郁。但屋企人勸我唔好賣。因為賣咗,就好似唔再係條村嘅人咁,唔可以喺條村度落腳。」King說。但King覺得無所謂,因為他早就希望搬出去住。「可能由細到大住慣鄉村啦,我鍾意喺市區住,最好就係地鐵站上蓋嗰種!」他說。他亦認為賣丁對丁來說,情有可原:「因為對我嚟講,呢啲唔係好大嘅利益。其他人做我都唔會反對,因為反正自己有丁權但起唔到樓,畀人哋起又有咩所謂啫。」
不願靠土地賺錢 寧為理想打拼

如戲劇情節般起伏,King本以為自己是有丁權冇丁屋的原居民;但數年前,他才發現原來村內土地他也有份:一塊土地1,000呎、另一塊3,000呎,足夠他起幾棟丁屋。但因家庭關係複雜,這片土地並未能發展。擁有4,000呎地,足以讓King唔使做等收租過世,教人雙眼發光,但King卻不以為然。一來他怕手續煩,二來他覺得做人不應靠收租過世,他寧願花更多時間、精力為自己理想同事業打拼。「如果有人搞,就比佢搞。如果後尾冇,都唔緊要,其實我都ready將個丁權帶落去棺材。」 King瀟灑地說。

鄉事制度迂腐 「怎可能去改變呢?」

2004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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橫洲事件被各界質疑政府向鄉紳勢力屈服,而不是為公眾福祉;還有倒泥頭被縱容、政府為錦田套丁屋苑鋪車路等新聞——作為被迫負上共業、污名的原居民,King如何看待?「我都好討厭官商鄉黑,唔鍾意依家社會咁樣嘅氣氛。但我唔係以原居民身分去睇呢件事。我都唔會篤住自己個鼻話自己係新界原居民啦!」 King說。但身為鄉事體制內的一分子,原居民不是比其他人多一重義務改革嗎?「整個系統好迂腐……怎可能去改變呢?大部分都要上班,沒有氣力去做什麼改變。」 King說。雖然如此,他亦有在立法會選舉中投希望改革鄉議局、打擊官商鄉黑的朱凱廸;不過原來他不知道「村代表選舉」的存在,不曾參與當中。

King不知新界將來會如何,但他希望原居民傳統能繼承下去。「

2004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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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速40公里的風景  64K巴士司機:新界人係純啲
  • 住在大埔或元朗鄉郊的人、或愛到新界郊遊的人,應該不會對64K巴士陌生。或許這不是一條最舒服的巴士路線——路窄彎多,不時上落斜坡,全程停靠站更多達53個。據說不少乘客都會私備一支萬金油。但是當兩層高的巴士剖開田野的窄路,徐徐的從新界東行往新界西,我們得以時速40公里的速度,閱覽新界:看見新市鎮的密集高樓化成田野、如春筍冒起的西班牙別墅、銅鏽味重的劏車場和吊臂車公司。開了64K線16年的華哥是雙重意義的新界人,既是元朗村民, 亦是標誌性新界巴士路線的司機。「新界人係純啲。」這是他以時速40公里所得的體會。
  • 攝影:鍾偉德

華哥十分喜歡64K線的乘客,笑指新界人較有禮貌,不似市區人般脾氣差,常常投訴。

九巴64K服務大埔及元朗鄉郊村民,已超過63年——64K前身23線於1953年投入服務,來往新界東及新界西,讓散居在錦田及林村的村民方便出入墟市。華哥在元朗大棠圍村出生及長大,笑說自己是「鄉下仔」,想不到長大後開一架鄉村巴士。他1999年起開64K路線:「起初見到條線都驚㗎,又落斜又上斜咁,比較危險,路又窄。有成53個站……即係開一轉車就有超過100個站要停!」話雖如此,若要轉換路線,華哥亦不願意。「圍村人始終好,民風比較樸素,冇咁多嘢諗。城市有好多所謂有文化嘅人好鍾意投訴,反而呢度人較有禮貌,好多『唔該』前『唔該』後。」華哥笑說。


目睹新界變遷:「以前全部都係綠色」

鬧市巴士載滿趕往上班下班的急躁乘客,在鄉郊農田間穿越的64K卻不一樣,其緩慢拖沓的路程好像容許了一班不一樣的乘客存在。巴士司機在同一路線來來往往,對每一張面孔都熟悉。「初初揸嗰陣,都有唔少客家農婦成支擔挑咁放上車,嚇死你!都有唔少人拎住菜籃拎去大埔墟賣菜。好快賣完㗎!啱啱出完去,過一陣我又車番佢入村。」華哥說。有的談得來的乘客,更是熱情大方,把田裏剛收成的新鮮菜、大蕉、楊桃都分給華哥。華哥每次皆拒絕好意,但村民乾脆把作物丟到司機位,拍拍屁股下車。「我唔可以落車追佢㗎嘛!惟有要囉。好甜㗎啲楊桃,冇得頂!」華哥笑說。

不過,隨着都市的界線一天一天的延伸,新界再也不是那種陳套的綠田園想像。過了嘉道理農場,64K剛攀上山丘,放眼就是平原一片——但過往的葱綠已生了鏽迹,變成爛車場或貨櫃棕地;只得雞公嶺和大刀屻兩座高山,依舊盤據其中。「

2004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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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士恍如搖籃 孩子一夜長大

雖然眼見新界風光不再,但見證着乘客成長,華哥總是笑逐顏開。64K恍如時光搖籃,在顛簸間,孩子忽然長大了,到市區闖蕩過後又回來。華哥記得一個住林村的小學女生,因分段收費車資不同,她每次上車都會大喊:「林村!」華哥說她聲音特尖,他每次也會模仿她說話語氣:「林村!」把小女孩逗笑了。現在這女孩已長大,結婚生子,但回林村外家時仍會搭64K,跟這位愛作怪的叔叔問好。有時,華哥則是看着老人家慢慢老去,從扶拐杖變坐輪椅,然後再也見不着他。華哥對此也不無感慨。

開了16年,華哥早已「掛牌」,專注的開64K路線,繼續每天在蜿蜒的林錦公路徐徐前行。原來他有個心願——雖然每天也路經,但他從來沒有到訪過梧桐寨瀑布。「聽人講話好靚!想搵一日,同老婆同個仔一齊去。」華哥笑說。

本帖最後由 folee2008 於 2016-10-27 12:26:08 編輯
2004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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倡改革非取締鄉議局 朱凱廸:新界未來是香港主戰場
  • 揭發橫洲事件的朱凱廸,成為立法會票王,也成為鄉事派眼中釘。他們說:「你個外人憑咩搞我哋家事!」朱凱廸卻說,新界問題是全香港的問題。作為全港唯一一個提出要改革新界的政治人物,我們請他談改變:「鄉議局是要改革,不是取締;丁權亦不是關鍵,關鍵在鄉村議會的組成結構。」
  • 攝影:鍾偉德

朱凱廸主張增「希望政治」,而這個希望要港人共同努力,不能只有他一人落場。

殖民時代以降,鄉議局的地位一向舉足輕重:作為諮詢團體,卻一直發揮憲政組織的影響力。究其根本,朱凱廸說:「殖民地時代,新界開始建立了一套勾結式政治,特區政府一直不用很強的力量去壓制這種力量時,反而從梁振英開始,更吸收了這種力量,引入成為香港管治力量的核心部分。」因此,鄉議局的政治權力未曾瓦解。

「新界管治就是跟大佬」

這個主導新界發展的團體,由始至今都不是一個民主體制,朱凱廸續指:「新界的管治(一直是)主從模式。簡單而言,就是跟大佬。他們不是講民主或理念,而是『誰是大佬』、勢力覆蓋範圍、以及『如何箍票』。這種主從關係,從一開始到現在都無變過。」

主從模式的緣起,1923年港英政府制定《民田建屋補價條例》,要求村民在農地上建屋要改地契、補地價。於是新界鄉紳群起反對,並促成了鄉議局的前身。朱凱廸說正是這個歷史因由,也就定性了鄉議局的角色,「是一班地主、亦即是大宗族,集合力量去爭拗——作為地主,他們有什麼權?」


朱凱廸認為,新界未來發展是香港主要的戰場;而現在香港民主運動在此議題上的思考不足。

鄉郊議會的重要性

面對政權的收編與吸納,看鄉議局如果只停留在鄉紳齷齪狼狽的層面,大概忽略了新界一直以來的戰略位置。殖民地時期,新界是用來抵擋外部勢力的緩衝地帶;97後,又成為了中港融合的主要場域。朱凱廸說:「新界未來發展是香港主要的戰場,誰在控制這場戰爭?民主派無人在(制度)裏面。而這種(鄉黑)力量正在被政權收編,逐漸主流化。所謂的取締鄉議局說法,香港人沒有行動,紙上談兵。或者你會取笑諸如梁福元等人,其實他們很快退休,換了新一批人,形象自然改變。香港民主運動在廣度和深度上的思考都不足。就如功能組別,你不去玩這個遊戲是贏不了的。所以你要去拉闊空間和戰線,鄉議局是其中之一。」

現實的政治考慮之外,朱凱廸主張改革而非取締鄉議局,還有城鄉共生的考慮,「我覺得需要存在一個鄉郊議會,城市人心態總想取締別人,這心態太城市化。(其實)要去了解這個鄉郊有自己不同的產業、政策,需要一些怎樣的補助和支持。他們(鄉村)應該有自己的議會。」



所以,看新界問題,丁屋丁權不是關鍵,關鍵是鄉議局以至鄉事委員會的結構。「最關鍵是(鄉村議會的)結構誰人揸莊。我們可以透過玩同一場遊戲改變這結構,這是真的戰場。北京和特區政府最不想的就是一個民主的鄉議局。你走去反丁屋,其實地產商好開心,因為在新界少了個競爭者。所以我覺得最關鍵都是民主。」
改革的契機:立法會新戰場

民主是改變的關鍵,而改革的契機,朱凱廸說:「我贏了立法會就是契機。在村內很難開這些戰線,我要在立法會開這些戰線出來。要令這些問題成為問題要有人講,要有人在立法會提出來才能醞釀。」他說改變現存鄉村議會不容易,那是一個封閉的制度,外人對鄉委會以至鄉議局的委員任命都無從得知。要一步步來,但2018年的村代表選舉是其中一個機會。



朱凱廸談希望政治——他說,在這個沒有什麼希望可言的大環境下,希望是「既無又有,既有又無」的。
2004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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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條路要有同行者,不能只有他一個人,「就像踢足球,只有教練一人是無用的,要有其他人落場。無人落場,有戰略也無用。還要踢得好,你明知好難踢,可能輸硬,都要落場。」但大家落場的動力從何而來? 「同所有民主運動一樣,都是出自關切。你不想放棄一個地方,要挺身而出。當然你會計成本與代價,但你最終還是要出來。我覺得好多人不想放棄新界同香港,但大家有困難,體制很可怕,你無條件出來時無力感好強。但任你再無力,你有機會都是可以出來的。」

這牽一髮動全身的新界改革,朱凱廸說改革鄉議局之前可以先從鄉委會入手,但實際操作也是見步行步,慢慢摸索計劃和戰略,「點做當然好複雜,是一條村一條村地做。實際步驟有很多細節要考慮,因為就算有村民同意改革鄉委會,村內亦有不同力量,改變還是很複雜。但總體個方向是很清楚。」他說自己還是相信民主大過地主和財主,在這個沒有什麼希望可言的大環境下,希望是「既無又有,既有又無」的。

2004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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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居民鄧達智痛斥官鄉勾結 弟鄧達善:丁權唔係特權
  • 有種兄弟,叫做鄧達智和鄧達善。 元朗屏山的鄧家一共有16兄弟姊妹, 出了名的有兩人:哥哥鄧達智,著名時裝設計師,常在專欄中痛斥新界鄉郊在官鄉合作下被蹂躪毀壞; 弟弟鄧達善,屏山鄉事委員會副主席,愛國愛港鄉事派,近年被捲入橫洲摸底、天水圍泥頭山等風波。約訪問之時, 鄧達智指兩兄弟「心性與價值觀南轅北轍」,希望分開訪談。記者於是分別跟兩兄弟見面,內容的確相去甚遠,但也異中見趣。
  • 攝影:鍾偉德

  • 鄧達智:發展不等同破壞 鄉事派應顧及村民及環境

元朗屏山村民、時裝設計師鄧達智,近年常挺身而出,指摘原居民破壞環境的惡行,跟鄉事派弟弟的價值觀截然不同。

高大魁梧的鄧達智一身素色黑衣,好像比屏山或西班牙式丁屋前衞有型得多——但他一開口談新界,憂慮得緊皺眉頭,又忽然變回一個平常鄉民。「絕大部分原居民都分唔到咩利益,都係勞碌平凡咁過日子,仲要抵受住外界污名、環境惡變。」鄧達智說道。

熱愛屏山的鄧達智就曾目賭新界鄉郊是如何遭逢巨變的。「80年代中,元朗開始有貨櫃場、爛車場、貨車場。魚塘填平咗,田都變成停車場。」去年的橫台山車禍發生後,鄧達智就曾在專欄中痛斥車禍其實是「官鄉勾結」的後果,因政府縱容物流業在民居附近設址、投機的鄉村人士於是把綠地變成棕地。他更有位伯娘在家附近被貨車輾斃。


田地變停車場 「呢啲錢唔公義」

「呢啲錢係不公義嘅錢,對環境同社會都唔公義。」鄧達智憤慨的說。村民不但無奈承受環境破壞的惡果,而且原來許多受破壞發展的土地屬「祖堂地」(由源自同一祖先的原居民男丁所共同擁有的財產),利益關係千絲萬縷。

「祖堂地會先出租畀二房東,再由二房東以另一租金租出去。結果呢個人嘅後代就可繼承豐厚利潤,但呢啲錢唔會分畀祖堂。我哋有祖堂田變成停車場,但我們唔可以say no,因為會得罪人。」他又嘆道:「如果我唔係同元朗咁根深柢固,我一定會離開。」

某程度上,鄧達智理解為何弟弟選擇鄉事這條路。「有啲嘢,唔係呢個人做就第個做,唔係我細佬都有第個做。」他又說:「但係我希望佢哋可以為環境同喺呢度生活嘅人諗多啲,唔好只顧自己利益。佢哋將發展等同破壞,好錯。」

鄧達智也不會把矛頭只指向一班鄉紳。「部分原居民貪心想賺錢係一回事,但係政府又點解會發牌,條路咁細,連車行都有問題,點解會容許呢啲地方都變成貨車場?」他說。


鄧達智從小就愛登上屏山的風水林丫髻山,許多鄧氏祖先也安葬於此。 不過現在登上山頂,所看的卻是一片狼狽的新界風景。
鄧達智認為,現在維繫著原居民的氏族生活的,可能就是他們共同擁有的祖堂財產。土地沒有了,人也就散了。


2004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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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鄧達智不會全盤否定鄉事派對新界的貢獻。「政府好軟弱,有時鄉事派仲硬淨啲。比如話起村屋要起路,由鄉村人士幫你申請,事半功倍。如果自己向政府申請,要經過好多部門。」他說。鄉事派並非萬惡 如同制度「潤滑劑」

鄧達智又記得,小時候英殖政府的水務局職員入屋調校水喉,攤開手掌等收錢,不然不放水。試問他媽媽作為農村婦女,又怎會懂該如何做?結果還不是靠村中人士幫忙處理。「我都希望可以有一個乾淨廉潔的制度。但有時我哋的確需要機油,幫手去潤滑各個機件。」鄧達智說。

一邊是傳統宗親社會的人情關係、另一邊則是現代的法治文明,兩者不時相沖撞擊。

沒有土地 就沒有原居民族群

儘管對新界部分原居民的行為為之厭惡,鄧達智仍然擁護其新界文化,希望新界傳統能繼續傳承下去。「呢種傳統重唔重要?咁樣嘅氏族生活傳統,喺全世界都已好少有。就好似你問我嘅生命應唔應該存在咁,佢未必好有意義,但既然佢存在,就畀佢繼續存在落去。」鄧達智說。

至今每年清明重陽,鄧達智都會盡量前往拜山,感謝祖先遺蔭。只不過,在新界村落早已融入都市經濟的今天,傳統村落仍可繼續存在嗎?「我哋祖堂有好多土地。我諗維繫住大家嘅係共有財產,呢啲土地唔可以賣,只可以租,係大家嘅。冇土地,就散㗎啦。」鄧達智說。



  • 鄧達善: 我們沒有特權 有的是傳統

鄧達智的弟弟鄧達善,則是愛國愛港的鄉事派,認為新界需要發展。
戴着名貴腕錶、手挾Gucci皮包的鄧達善,努力地在一間賽車主題cafe的餐桌和紅色皮椅之間擠過去。終於坐下了,他說:「我哥話你哋係持平嘅媒體,所以我接受你哋訪問。嗱!我希望你哋幫我平反呀!」
2004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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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所以要平反,是為了早前有關他的報道——有指他涉及天水圍泥頭山及洪水橋劏房的事件。「我係鄧輯五祖祖堂嘅其中一個司理,做咗兩年。阿公太多物業,有超過500塊田地,所以我哋要幫手處理。」 鄧達善說。天水圍泥頭山及洪水橋寮屋皆屬祖堂土地,都已於不同年代出租予祖堂兄弟,部分人會充當二房東再租給別人,所以司理甚至承租人對土地用途未必知情。「天水圍泥頭山已經廿幾年,當時我連村代表都未做,根本乜都唔知!」鄧達善說。

參與鄉事因樂於助人

鄧達善從1999年開始成為村代表,加入鄉事派。現在更成為屏山鄉事委員會副主席的他笑說:「我係全屋企人最積極參與鄉事嘅。可能我天生係咁啩……我鍾意幫村中兄弟,幫到人自己開心。」比如說是僭建問題,他就會作政府和村民間的和事老,好聲好氣的勸告村民清拆,又請政府酌情處理。

鄧達善亦牽涉在橫洲公屋「摸底」風暴之中,是政府會面的5位鄉事派代表之一。「我唔認同係摸底。政府喺港英年代已經咁樣做。鄉委會係法定諮詢機構,呢啲事涉及鄉村,當然要先諮詢我哋啦!」鄧達善說。他又指他沒有理會曾樹和是否在當地擁有貨櫃場生意。他反對橫洲興建公屋是因為見元朗經已「塞爆」,希望政府能先做好交通配套,才興建公屋。



鄧達善稱他加入鄉事派,是因為他從小就樂於助人,幫助同村鄉親。
鄧達善支持政府在新界的發展,認為重要的是大家能安樂穩定的生活。

鄉村制度是「家事」 保育責任在政府

對於外界對新界「官商鄉黑」的指控,以及候任立法會議員朱凱廸要「改革鄉議局」的宏願,鄧達善滿臉冤屈的道:「好似我哋元朗27鄉,主要係原居民村。原居民嘅村代表人數一定多過外來人。朱凱廸要入嚟管,憑咩?呢啲係我哋傳統習俗!」但是當下新界新市鎮眾多,原居民反成少數,為何鄉議局仍「代表」新界人跟政府洽談新界議題?「我知道,我都睇到呢個趨勢。但我哋有自己傳統,基本法都有保障,最起碼我哋嘅傳統權利要去到2047年。」鄧達善說。

鄧達善續說:「丁權唔係特權!呢個係以前英國人入侵新界嘅賠償條件。呢啲係以前傾落嚟嘅做法,如果話

2004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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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侯志強同村的侯智恒:保下塱原濕地  制度內外同抗爭
  • 上水河上鄉有兩個有名村民。一是「有錢祠堂都賣得」的侯志強;另一個是侯智恒,長春社副主席,保育了河上鄉村的一大片塱原濕地。跟侯智恒在塱原濕地走,禾苗顫動,腳踏在乾草上,雀鳥一群咻地飛過天際。侯智恒忽然說:「把此地留下來,也算對得起祖先。」
  • 攝影:鍾偉德

河上鄉村民、長春社副主席侯智恒。因他當年積極跟村民遊說,才讓塱原濕地避過發展魔爪。

兩種新界人:勢力人士與不願淌渾水的平民

侯智恒在河上鄉出生及長大。他最難忘的是當年入讀港大,身邊個個英皇華仁出身,都未聽過「上水」這個地方。畢業後,他先後在世界自然基金會及嘉道理農場進行生態保育工作。

2000年,九廣鐵路落馬洲支線計劃興建,其中一段架空車橋打算橫越塱原濕地,結果在環保團體反對下擱置計劃,最終改為興建地下隧道。「塱原其實是私人地,有的被發展商買起了。當時覺得很可惜,擔心田地會變成高樓。因為當時我已是長春社理事,加上跟村裏人又熟,好說話,於是便提議在塱原推行可持續發展工作。」侯智恒說。

推動塱原復耕  成雀鳥天堂

  不想農田荒廢下去,侯智恒便嘗試推動塱原復耕——他跟地主及農民合作,種稻米以及慈姑等傳統新界作物,而且着重可持續發展,比如說田地會留約2成位置讓雀鳥棲息、或特地不去收割部分稻米,為禾花雀預留糧食。侯智恒愉悅的說,以前禾花雀只得零丁數隻,去年已增至數十隻了。塱原是聞名的雀鳥天堂,至2014年,塱原的雀鳥品種多達299種。


侯智恒說,塱原濕地的農田作物不會全部收割,留下部分作雀鳥的食物,以保持生態平衡。
政府將發展塱原濕地為生態公園,並向村民購買土地以作保育用途,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。
2004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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