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後兄弟4元買農地賺億 BVI公司買入賣出 議員促查避稅

folee2008

80後兄弟4元買農地賺億 BVI公司買入賣出 議員促查避稅

【明報專訊】今年4月，「巴拿馬文件」風波席捲全球，當日獲得資料的《南德意志報》近日再取得130萬份大西洋島國巴哈馬的公司文件，並提供予國際記者同盟（ICIJ）及其合作媒體作調查報道，項目名為「巴哈馬解密」（Bahamas Leaks）。《明報》再度參與偵查，並協議在今日全球發布。

本報在ICIJ協助下調查特首及所有問責官員是否持有離岸公司，以及是否有申報相關資產；另因應近日新界土地爭議，本報亦偵查與新界人士有關離岸公司，結果發現兩宗涉及公眾利益的個案，包括：發展局長陳茂波的妻子許步明，透過離岸公司持有一商廈辦公室，惟陳沒有申報（見A4版）；有商人則用離岸公司，以每幅1元價格收購4幅農地，轉售賺近億元。

明報記者

近日新界鄉地發展成全城焦點，本報在「巴拿馬文件」和「巴哈馬文件」中追查涉新界發展的離岸公司，揭發一間名為「榮山發展有限公司」（Honor Hill Development Ltd，下稱榮山）的英屬處女島（BVI）公司，於2009至2010年，以每幅1元地價收購4幅共逾3萬方呎的元朗農地，輾轉套現逾9500萬元。土地註冊處文件顯示，榮山在該4宗交易，各只付100元印花稅。有立法會議員質疑事件涉及避稅，促稅局徹查。

1元買萬呎 印花稅100元

本報取得巴拿馬密件，令榮山股東曝光。文件顯示，榮山由在港註冊的「第一亞洲土地投資有限公司」持有，該公司後易名「第一亞洲控股有限公司」，由名為Innovent International Ltd的BVI公司持有。另一離岸公司密件顯示，Innovent International Ltd在榮山購地時期，由香港商人申焯栢持有5500股（佔55%）成大股東，其弟申偉基在2010年8月入股，持500股（佔5%）。

地皮拆售逾500海外買家

近4萬呎農地僅用4元購得，土地查冊文件揭露，榮山購地後將土地權益分拆成不同比例份數，在2010至2012年轉售予逾500名投資者，包括多名海外買家，每次交易作價由10萬至60萬元不等，兩年間4幅農地累積套現逾9500萬元。

弟否認與BVI有關係

本報日前致電申氏兄弟查詢「榮山」如何用1元買地再套現近億元。申偉基說﹕「乜嘢BVI啊，乜嘢文件啊，邊個話呢啲公司同我有關？」記者追問榮山業務、4幅農地如何用1元購入等，申偉基均沒回答。本報再以短訊及電郵查詢，申偉基沒再進一步回覆。記者亦有向申焯栢發手機短訊查詢，手機顯示短訊已被讀取，但截稿前無回覆。

憑榮山在土地註冊處的買賣紀錄，立法會會計界議員梁繼昌質疑交易是否涉及避稅，認為稅務局需立案調查，「一蚊好明顯係低於市場價值，一塊地怎麼可能一蚊？這些交易當初一定要付印花稅，我不明白為何稅局看不到這個絕對低於市場價值的交易有問題」。梁續說，即使買賣涉及離岸公司，稅務局亦可循其委託的律師樓追查，「一定不會追不到」。

記者日前到榮山購入的「一蚊地」觀察，其中3幅相連，屬元朗錦田水盞田村農地，目前長滿樹和雜草，附近有數間鐵皮屋，周圍則是村屋，未見有新發展；另一幅農地則位於八鄉。

原信會被收購 小買家發覺不值錢

本報追查榮山轉售予海外買家的交易，接觸到新加坡買家Cindy。文件顯示她於2011年3月，以20萬港元向榮山買入其中一幅「一蚊地」的0.53%業權份數。Cindy另與榮山簽訂管理文件，交由榮山繼續管理土地，買家每年則獲派買地價格2%作利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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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indy受訪時憶述，2010年在新加坡任職市場策劃時認識申焯栢（Alan），「他就跟我們說，這些地幾年後就會被私人公司收購，然後發展，可以賺一大筆」。Cindy又說，她曾到一幅新界土地查看，見鄰近天橋和港鐵站，便相信農地將會發展和被收購，直至兩年前才發覺「那塊地根本不值錢」。她又說，過去曾收過派息，但本年度則仍未收到。

資料顯示，申焯栢為「80後」本地商人，他於2014年曾捲入一宗刑事案，被警方拘捕後獲律政司撤控；弟弟申偉基為律師，曾是經民聯成員，去年出選區議會落敗。

財經事務及庫務局回覆查詢時指出，根據《印花稅條例》，若印花稅署長認為物業買賣代價不足，而該份買賣文書賦予購買人或承讓人可觀利益，則可以該物業的價值代替該文書的代價款額予以徵收印花稅。發言人不評論個別個案，但對於涉及欺詐或蓄意逃稅的個案，評稅主任可在有關課稅年度屆滿後10年內作出評稅或補加評稅。

（巴拿馬／巴哈馬文件解密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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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80萬文件 查遍港問責官

【明報專訊】解密背後：本報在ICIJ協助下再度展開離岸公司調查。巴拿馬文件和巴哈馬文件合共有多達1280萬份，本報在公眾利益前提下，先臚列所有問責官員名單，在資料庫逐一搜尋，過程耗時，而因不時有同名同姓目標出現，文件上的身分證及住址資料成為追查求證的重要線索。可是，追查過後，與目標脗合的人物少之又少。

與目標脗合人物極少

ICIJ調查報道統計，巴哈馬解密的文件數量、種類並不如巴拿馬文件，前者資料相對簡單，如未有披露董事在離岸公司的身分，後者則有來自莫薩克‧馮賽卡律師行（Mossack Fonseca & Co.）的詳細電郵紀錄、合約及相關文件等。

是次解密揭示，有539個中介機構協助其客戶設立巴哈馬公司，其中一間正正是在巴拿馬文件的「出處」莫薩克‧馮賽卡律師行，該行過去已代辦開設15,915間巴哈馬離岸公司。

ICIJ把巴哈馬解密與巴拿馬文件及其他解密項目的資料合併，在網絡公開其資料庫。ICIJ總監賴爾（Gerard Ryle）表示，公開資料是為公眾服務，因為有證據顯示在離岸公司的世界擁有秘密，即那人有做錯事的可能，所以他們要先消除秘密。

ICIJ在調查期間發現，巴哈馬的公司註冊處未能清晰反映部分公司的註冊紀錄，如公眾查冊資料曾顯示部分公司「沒有董事」，但今次文件則揭示其董事名單，部分更為政界人士。ICIJ曾就個案向巴哈馬政府查詢，對方說不評論個別個案。

Horribleelli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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習近平胞姐被揭持離岸公司　神秘家族成員首曝光

• 繼今年初發佈的「巴拿馬文件」（Panama Papers），披露全球權貴、政要、明星等如何利用離岸公司隱瞞資產，甚至涉嫌洗黑錢及逃稅，《香港01》近日再度與「國際調查記者同盟」（ICIJ）合作，翻查另一熱門逃稅天堂「巴哈馬」近130萬份解密文件，揭開另一輪涉及全球多名權貴的風波，我們稱之為：「巴哈馬解密」（Bahamas Leaks）。
• 與此同時，《香港01》重新整理自ICIJ取得的部分巴拿馬文件，發現國家主席習近平的大姊齊橋橋（隨母親齊心姓），早於1998年已擔任英屬處女島註冊公司「敏龍發展有限公司」（Moonland Development Limited）的董事，但文件未披露有何業務。

ICIJ的離岸公司解密資料顯示，國家主席習近平的大姊齊橋橋，早於1998年已擔任英屬處女島註冊公司「敏龍發展有限公司」的董事。（資料圖片）

文件披露，「敏龍發展」於1998年11月透過香港的吳永鏗會計師行，委託「洩密源頭」莫薩克馮賽卡律師行（Mossack Fonseca & Co.）成立，而習近平大姊齊橋橋則以別名「Chai Lin Hing」（齊蓮韾），出任公司首任董事；公司尚有一名為「Chai Hon Ming Leonard」（齊瀚明）的董事，文件未有披露公司股東身份，但ICIJ系統顯示公司於2000年4月已被除名。同年，習近平上任福建省省長。

解密文件披露，「敏龍發展」於1998年11月成立，習近平大姊齊橋橋當時以別名「Chai Lin Hing」（齊蓮韾），與一名為「Chai Hon Ming Leonard」（齊瀚明）的人一同出任公司董事。（ICIJ離岸公司資料庫）

齊橋橋持有香港同名公司

根據香港公司註冊處資料，香港亦有一間中英文名稱完全相同的「敏龍發展有限公司」(Moonland Development Limited)，該公司有兩名股東兼董事，二人同樣是Chai Lin Hing齊蓮韾及Chai Hon Ming Leonard齊瀚明。公司於92年4月已成立，較同名離岸公司早6年多，註冊辦公室為中環德輔道中161-167號香港貿易中心，2005年已被公司註冊處除名。

公司註冊處資料顯示，齊橋橋曾以「齊蓮韾」的香港身分證，於香港控制最少10間本地公司，現時齊橋橋仍與丈夫鄧家貴及女兒張燕南，共同持有「卓悅投資有限公司」。事實上，今年4月「巴拿馬文件」已披露齊橋橋的丈夫鄧家貴，於2009年在英屬維京群島成立2間空殼公司，鄧家貴是該空殼公司的唯一董事與股東，不過在習近平2012年11月就任中共總書記之前，2間公司已經停止運作。

至於「敏龍發展」的另一名董事齊瀚明，相信為齊橋橋的家族成員，齊瀚明曾與齊橋橋聯名購入寶馬山花園2期一個單位，而二人於香港的報住地址亦同為銅鑼灣謝斐道440號駱克大廈。齊瀚明曾於香港出任5間公司董事，現已全部解散，其中一間「港財經貿有限公司」，除了齊瀚明共持四成股份，持中國護照的鄔曉坪，及「港澳國際財務有限公司」亦各持三成股份。此「港澳國際財務有限公司」的母公司為國企「港澳國際（集團）有限公司」，曾被列為香港中資公司「四大家」之一。不過，2003年港澳國際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李耀祺，被指利用職務之便，貪污、挪用公款，經最高人民法院核準，已在海口市被用注射方式執行死刑。齊瀚明曾與國企合作

國際調查記者同盟(ICIJ)離岸公司資料庫：

https://offshoreleaks.icij.or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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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0萬份解密文件　橫跨26年涉及2.5萬人

• 繼今年初發佈的「巴拿馬文件」（Panama Papers），披露全球權貴、政要、名星等如何利用離岸公司隱瞞資產，甚至涉嫌洗黑錢及逃稅，《香港01》近日再度與「國際調查記者同盟」（ICIJ）合作，翻查另一熱門逃稅天堂「巴哈馬」近130萬份解密文件，揭開另一輪涉及全球多名權貴的風波，我們稱之為：「巴哈馬解密」（Bahamas Leaks）。

最新一批巴哈馬文件多達130萬份，橫跨90年代至今年年初的解密文件，全球多個權貴及政要牽涉在內。（香港01製圖）

同步發布130萬份文件

是次外洩的「巴哈馬文件」由德國報章《南德意志報》及國際調查記者同盟（ICIJ）獲得，檔案數據容量達38GB，接近130萬份橫跨90年代至今年年初的解密文件。文件顯示539個中介與代理的資料外，更有1.7萬多份關於信託與基金的資料，當中涉及人數多達2.5萬個，連同早前發佈的離岸公司文件，ICIJ至今已有50萬間離岸公司的資料。《香港01》與全球多間新聞機構協議，在香港時間9月22日凌晨同步發布。

雖然文件數量僅得年初「巴拿馬文件」的兩成，但由於最新一批「巴哈馬文件」同樣揭示了多間離岸公司的名稱、成立日期與註冊地址等主要追查線索，令記者容易揭開背後的利益關係，故同樣令全球權貴及政要人心惶惶。

巴哈馬解密數字解密檔案容量38GB
解密文件數量130萬份
解密文件涉事公司175,888間
解密文件涉事年份1990年 - 2016年初
涉事中介數量539間
涉事人數超過25,000人

只需1人就可註冊

為什麼離岸公司如此吸引？主要原因是對公司的股東及董事提供較高的私隱度，外界難以透過公開註冊系統翻查其資料。雖然離岸公司的註冊年費相對較香港高，仍受到不少人選擇在離岸公司註冊。相比起巴拿馬，在巴哈馬註冊更加簡單，只需至少一名股東和董事（可同時兼任）及擁有公司印章，便可成功註冊，巴拿馬則最少需要3名股東和董事才接受註冊。

巴哈馬是美國南方一小撮微型國家之一，整個國家由700座不同的小島嶼組合而成。(Getty Images)

巴哈馬早已成美國調查逃稅對象

坐擁多份秘密文件的巴哈馬，是美國南方一小撮微型國家之一，整個國家由700座不同的小島嶼組合而成。

巴哈馬面積雖小，但除是美國司法部打擊瑞銀集團的重要線索外，更是調查逃稅的要地。美國國家稅務局自上世紀30年代開始，便集中火力調查那些在瑞士及巴哈馬避稅的美國人，所以巴哈馬又稱「西方的瑞士」。

單是1973至1979年期間，便有美國銀行在巴哈馬的資產激增8倍，70年代末已有研究指出，每年流入巴哈馬的「黑錢及逃稅款項」多達200億美元。

至2014年，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（OECD）最新評估巴哈馬的反洗黑錢系統報告中，指出這個國家的系統有漏洞，在判斷國家是否合乎國際標準的核心措施中，巴哈馬只達一半，而2015年6月，歐盟更將巴哈馬與另外30個國家列為不合作的逃稅天堂。

ICIJ早前向巴哈馬政府要求回應，惟巴哈馬政府財經事務部長Hope Strachan表示，該國一直致力遵守國際組織的實務要求，稅務合作及透明度達到國際標準；並應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（OECD）的要求進行第二階段的「同行評審」（Peer Review），他們認為此舉與OECD要求的交換資料準則，經已是「很大程度上兼容」。巴哈馬政府承認尚有工作有待完成，故會繼續改善。巴哈馬：稅務合作及透明度達國際標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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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騰華妻子曾開離岸公司　主業：買股票外匯

• 繼今年初發佈的「巴拿馬文件」（Panama Papers），披露全球權貴、政要、明星等如何利用離岸公司隱瞞資產，甚至涉嫌洗黑錢及逃稅，《香港01》近日再度與「國際調查記者同盟」（ICIJ）合作，翻查另一熱門逃稅天堂「巴哈馬」近130萬份解密文件，揭開另一輪涉及全球多名權貴的風波，我們稱之為：「巴哈馬解密」（Bahamas Leaks）。
• 特首辦主任邱騰華於2014年被揭發，太太黃雪兒持有一間英屬處女群島（BVI）公司，但未有申報。當時，邱騰華承認，太太持有一間BVI 公司的4.6%股權，但已於2012年初轉售相關股權，亦從沒參與投資決定及日常營運。
• 《香港01》重新整理自ICIJ取得的部分「巴拿馬文件」，發現有文件證實該BVI公司Crown Investment International Limited（Crown International），主要投資亞洲債券及股票。

邱騰華（右）當年回應時指，太太黃雪兒已於2012年轉售股權。（資料圖片）

文件證實黃雪兒曾持有有的BVI公司Crown Investment，主要投資亞洲債券及股票。（ICIJ文件）

投資股票離岸公司大股東身份未明

2014年，邱騰華被揭發妻子黃雪兒曾持有BVI公司Crown Investment 4.6%股權，其餘近八成半股權由信託持有，大股東真正身分不明。公司在2006年4月成立，邱騰華當時剛獲任命為政府新聞處處長，其後在2007年7月擔任環境局局長。根據邱騰華當時回覆，太太黃雪兒在2012年初轉售股權，並強調太太從沒參與投資決定及日常營運。

ICIJ洩露的巴拿馬文件，當中一封2014年有關其他離岸公司的電郵中，提及Crown International主要業務為投資亞洲債券及股票。而邱騰華回應傳媒查詢時指，該BVI公司主要業務為「投資本地及海外股票、債券及外匯」，說法與ICIJ洩露文件吻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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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茂波曾任4間離岸公司首任董事　妻許步明涉其三

• 繼今年初發佈的「巴拿馬文件」（Panama Papers），披露全球權貴、政要、名星等如何利用離岸公司隱瞞資產，甚至涉嫌洗黑錢及逃稅，《香港01》近日再度與「國際調查記者聯盟」（ICIJ）合作，翻查另一熱門逃稅天堂「巴哈馬」近130萬份解密文件，揭開另一輪涉及全球多名權貴的風波，我們稱之為：「巴哈馬解密」（Bahamas Leaks）。
• 上任4年的發展局局長陳茂波，先後捲入經營劏房、新界東北囤地風波，被公眾質疑事事「BMW，blame my wife」（歸咎我妻），每一次均把經營相關業務的公司指為妻子或家族所擁有。由於持有這些資產的公司均為離岸公司，外界難以知悉這些資產的幕後真正持有人誰屬。《香港01》取得的巴哈馬解密文件揭露，原來陳茂波曾擔任4間巴哈馬離岸公司的首任董事，其中3間亦有陳太許步明參與，反映夫婦二人與這些商業操作有密切關聯，而隨著這批離岸公司曝光，更具體勾勒出陳氏夫婦的生意網絡。

陳茂波上任發展局局長不久，被傳媒揭發他曾任董事的「景捷發展有限公司」經營多間劏房。（資料圖片）

妻公司經營劏房

除了前文揭露陳茂波於獲委任發展局長前12日，施展「金蟬脫殼」，將編撰會計教材生意公司Right Vision Limited的董事一職轉移，這次解密亦揭開其家族經營劏房的「景捷發展有限公司」，其關連離岸公司Just Good Investments的面貌。

事緣在2012年8月，陳茂波擔任局長不足一個月，即被傳媒揭發他曾任董事的「景捷發展有限公司」經營多間劏房。他在90年代擔任景捷董事期間購入多個大角咀單位，1997年辭任董事後，其妻許步明出任景捷董事，在2012年仍經營多間劏房。

景捷背後的股東，是由陳妻許步明全權控股的BVI公司Orient Express Holdings。今次巴哈馬文件，其中一批文件顯示，Orient Express早於2003年，持有一間名為Just Good的巴哈馬公司41.3%的股份，而Just Good的董事名單，亦曾出現陳茂波的名字，他在96年至04年間曾擔任董事，許步明則一直留任該公司董事，其他董事的職業十分多元化，有教育心理學家（Psychologist Education）、護士、工程師，也有家庭主婦。不過，這間Just Good從事什麼業務，文件未有透露。

陳茂波上任發展局局長後，多次將之前從事的業務或持有的資產，指為妻子許步明（右）及家族持有。（電視撮圖）

夥新亞校友當馬主

至於另一間與陳茂波扯上關係的巴哈馬公司New Asia Alumni Syndicate，則曾經由陳茂波與新亞校友持有，上任局長前夕辭任董事。他擔任董事期間，該New Asia曾持有3匹馬，包括已退役的「心之靈」。另外兩個董事都是港中文校友，包括傳媒人香樹輝和曾擔任中大校董的李金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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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陳茂波上任局長前關鍵12天：秘技轉移資產

• 繼今年初發佈的「巴拿馬文件」（Panama Papers），披露全球權貴、政要、明星等如何利用離岸公司隱瞞資產，甚至涉嫌洗黑錢及逃稅，《香港01》近日再度與「國際調查記者同盟」（ICIJ）合作，翻查另一熱門逃稅天堂「巴哈馬」近130萬份解密文件，揭開另一輪涉及全球多名權貴的風波，我們稱之為：「巴哈馬解密」（Bahamas Leaks）。
• 發展局局長陳茂波過去一向利用大批離岸公司從事業務，傳媒曾披露他與一間巴哈馬成立的公司Right Vision有關。《香港01》翻查最新的巴哈馬解密文件，揭開了Right Vision的神秘面紗。密檔顯示，Right Vision董事原來多年來一直是陳茂波，他在2012年7月獲委任發展局長前12日，施展「金蟬脫殼」三步曲，透過更換董事及轉移股權，撇開Right Vision的關係，試圖避過官員申報。

巴哈馬文件顯示，陳茂波持有巴哈馬公司Right Vision，記者發現他透過「金蟬脫殻」，撇開Right Vision的關係，避開上任局長時的申報。（資料圖片）

持巴哈馬公司　漸漸隱藏身分

今次風波焦點在公司Right Vision，這公司在1996年於巴哈馬註冊成立，由陳茂波、許步明以及新加坡籍女子王文潔當首任董事。不過就在陳茂波晉身特區政府管治核心前夕，Right Vision突然出現連串異動，陳茂波在該公司的身分，漸漸被隱藏起來。

密件披露，2012年7月18日，即陳茂波擔任發展局局長的前12天，他辭任Right Vision董事。就在同一日，陳茂波又安排自己持股99.99%的香港公司匡成顧問有限公司（Paul & Associates Limited）成為該公司董事。

股份轉至薩摩亞離岸公司

到上任局長前5天，他再將匡成的所有股份轉給離岸公司Strategic Assets Holdings Limited（S.A.)，由於S.A.在薩摩亞註冊，外界無從得知股東及董事身份。結果從公開資料看來，陳茂波仿似與Right Vision和匡成再沒有丁點關係，毋須按政治委任官員制度申報。

不過從種種環境證供顯示，陳茂波家族與兩公司仍脫不了關係，當中包括其妻許步明，目前仍是Right Vision和匡成的董事，未見辭任記錄。

另一跡象是，S.A.曾持有陳茂波住所禮頓山單位1%業權，業權直到2012年12月5日才轉走，可見S.A.與陳關係密切。

陳茂波與Right Vision新董事匡成的關係亦非比尋常。在轉移股份前，陳茂波透過匡成營顧問諮詢顧問業務；2013年陳茂波被指酒後駕駛亂切線，當時駕駛的豐田七人車，正正屬匡成持有。

立法會會計界議員梁繼昌認為，陳茂波將S.A.轉給了一間股東不明的離岸公司，無法證明他將權益賣給別人，擾亂公眾視線，並規避申報制度。梁表示他很懷疑這間Strategic Assets的背後仍是陳茂波持有實際權益。梁繼昌：陳茂波避申報　疑持S.A.實際權益

究竟這間神秘的Right Vision從事什麼業務？《香港01》翻查資料，發現Right Vision持有一間名為FTMS Training System (HK) Limited公司的股份，這公司是經營會計學校，直至2015年9月30日Right Vision才出售相關股份。

folee2008

陳茂波：指控全屬誤解

陳茂波透過新聞秘書回應，他並非Right Vision或匡成的股東及董事，毋須作出申報或申請，亦沒有幕後操控兩公司進行商業活動。對於被指他迂迴操控Right Vision和匡成進行商業活動，他表示這完全是誤解，又稱上任至今，全心全意全力做好發展局局長的工作，並無參與Right Vision或匡成的業務。至於妻子，陳茂波稱她是專業人士，過去和現在都一直有她自己的事業和投資。

《香港01》追問他是否擔任多間公司的幕後董事，並是否得到特首書面批准，陳回應指是這臆測和誤解。他補充，已按政治問責官員守則和行政會議成員守則作出所須的申報。